顿了片刻，少年加重了语气，眸光潋滟，尽是玩味：

“即使为你动过心，也不过是一时兴起。”

“因为，季桃夭，你有足够的资本，让我为你痴狂啊。”

少年说这句话的时候尽是笑意，可那笑意不答眼底。

季桃夭的心，瞬息跌入了谷底：

“韩瑾夜，你这个混蛋！你这个骗子！你不得好死！”

韩瑾夜对她的诅咒置若罔闻。

少年自顾自着，回答她之前的疑惑：

“嗯，正如你所说的那样。我对你死心塌地，我所为的，不过是为了让你，非我不可。

为了让你，为我征战天下，让你为我统一整个六界。

让你助我成为真正的神，封顶天帝之尊。”

那是她心痛欲绝的质问。

他回答地这样毫不在意。

就在这一刻。

天际之上，银河之上，忽地——雨水在一瞬息泛滥成灾。

季桃夭跌坐在雨水之中，一刹那泪流满面。

竟是分不清，什么是泪水，什么是雨水。

她记得，以前她每次哭的时候，韩瑾夜他，总会将她的泪水温柔吻尽的。

可如今……呵！

季桃夭颤颤巍巍地从雨水中站了起来。

雨水之中，光影之下。

她踉踉跄跄地走近了他。

少女勾魂摄魄的魅惑精致容颜，泪水仿佛决堤。

季桃夭停在韩瑾夜的面前。

她颤颤巍巍地抬起了她的右臂。

那只右臂曾经拥抱过他。

可这一刻，那只右臂，在雨水之中，那样狠厉，那样薄情……

“啪！——”

那样狠辣绝情的一巴掌。

季桃夭的右手，那样狠辣地打在少年的俊颜上。

那张让她魂不守舍，让她心甘情愿承受天谴的俊颜。

韩瑾夜不躲不避。

少年无所谓地抬起了手，骨节分明的指尖，毫不在意地抚上了自己渗血的唇角。

那一刻，他看向她，眸中眼底，尽是凉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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