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娘娘，大王往凤羽宫来了。”

苟季方才才从外面回来，在半道上瞧见了黎公带着鸷阙往凤羽宫的方向来，她便抄了近道先回到了凤羽宫来，给姬凰通风报信。

姬凰正捉着一双筷子的手一顿，莫名有些心慌起来。她实在想不起来黎公有什么事情要来凤羽宫，便勉强笑了笑。

“许是你瞧错......”

姬凰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听见门外站着的宫婢扬声通传。

“妾身拜见大王。”

姬凰慌忙将手中的筷子放下，起身朝快步走进来的黎公蹲下行礼。

黎公走进来的时候，面色并不见有怒意或是发怒的前兆，姬凰稍稍瞧了一眼，稍微放下心来。直到黎公挥手让殿中伺候的人都下去时，姬凰这才又开始将一颗心提了起来。

“坐着说话吧。”

黎公的语调越平静，姬凰心里就越慌。

“是。”

“你嫁来东黎的时候，北岳还是天子国，诸位诸侯俯首称臣。这许多年过去，往昔辉煌的天子国早已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合昭合肃两个小国。”

姬凰刚开始听到黎公提起北岳的时候，还以为他是要叙旧什么的，一细想又觉得不大可能，后来听他提起合昭合肃，心底便敲醒了警钟。

“是，妾身如今已经不是北岳最尊崇的公主了。”

“却是东黎最尊贵的王后娘娘。姬凰，你与寡人夫妻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黎公这句话说出口，姬凰却不知道怎么回话。黎公本就没想着她能回话，反而端起桌旁的茶盏抿了一口后，这才紧接着道。

“论辈分来说，你应该唤怀王一声‘皇叔’？”

“是。”

黎公点了点头，“奥”了一声。姬凰如坐针毡，她已经隐隐约约窥探清楚黎公的意思了。不久前，从合昭寄来一封信，大意怀王病重，想要姬凰回去看一看，尽份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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