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淮枳张了张嘴，有些尴尬，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缓和气氛，倒是青书在一旁提示她上去和姜怀璧请个安，再不济，打个招呼，道声谢也好。

赵淮枳对青书使了个眼色，青书便带着明枝先去她们方才坐着的马车里了。

姜怀璧伸手摸了摸自己骑得那匹马的脑袋，偏头便望见赵淮枳往这边走了过来，他忙将脑袋转回去，目视前方，让自己显得不是那么慌乱。

赵淮枳却压根就没注意到姜怀璧到底是个什么神情，她自己先紧张得不能再紧张了。

“方才，多谢您了。”

赵淮枳还没有嫁给姜怀璧，一时也没想好到底要怎么称呼姜怀璧，最后想了个折中的法子，只用了敬语“您”，道了谢后，赵淮枳低头望着脚尖，突然没了话。

“让二公主受惊了。”

这个声音！

赵淮枳突然心底一惊，猛地抬头望向姜怀璧，眼中是错愕与复杂交织的，倒让姜怀璧瞧见后，有些茫然。

“嗯？”

赵淮枳深呼一口气，觉得这可能都是偶然，都是偶然。

按理说这几年过去了，赵淮枳根本不可能记得姜怀璧的声音，可她不但记住了，而且还记得非常清楚，姜怀璧那时候到东黎的时候，就是这个声线，如今不过是添了几分沉稳，和往日，并没有多大的区别。

“之前在东黎，许多事仰仗您的帮助，淮枳无以言谢。”

“往后就是一家人了，没什么谢不谢的。”

在赵淮枳说起东黎的事情的时候，赵淮枳便察觉到姜怀璧面上的神情淡了许多，她只以为是姜怀璧不想让人提起自己在东黎为质子的事情，却不知道姜怀璧其实是不愿意听到赵淮枳主动谈起陌的事情。

姜怀璧心情颇有些复杂，如今可是体会到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滋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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