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风了。

凉凉的。裹着一丝秋日的味道。

顺着小女人的肩头，向外看去，隐约能看见低沉的云，走的很快。憋了一日一夜的雨，终于要下了。

外面的花瓣被吹撒了，又卷进了两瓣送进了殿内。一路磕磕绊绊，从小女人洁白的衣摆，轻轻地刮在了刚刚被掀开的红桃尖上。

片霎后，淅淅沥沥的雨从天而下，雨不大，却很绵密。

她的泪也不大，跟雨一样没有声音，只是簌簌地落下。

又是沉默。

她笑了，跟她脸上的泪痕格格不入，声音依旧是柔柔的，却莫名地带了一丝嘲讽，“玖辰，你的底牌是沉默？”

“不是。”他看着她，语气里没有疏离，却也没表达多么的亲近，“你说的底牌我不懂。不过，如果你不想嫁，我可以帮你跟天尊去求情，但结果……”

“因为我救过你吗？”她截断了他的话，声音被雨声压低了，但还是能明显地感觉到她的语调比刚刚高了几度，“结草衔环吗？”

“你这么说，也不算错。”

“那不必了。”她的声音冷了几分，夹杂着殿外的雨声，听着更凉人，“神君留我在御天司养伤，吸收这里的灵气，让我的妖法都跟着提高了许多。我们之间……”

“两清！”衣摆两侧的手，攥得紧紧的，指甲沁入掌间，有些生疼，可远远不及心里疼。

转身，离开，没有丝毫的犹豫。

神君。这两个字简直跟一把刀子似的，直接捅在了她心里。

“小殿下，外面下着雨呢。”北斗离得近，一把抓住了她，满脸堆着笑，可是笑得挺难看的，“今天施雨的地方离御天司近，雨水比凡间的寒气重，等雨停了再走吧。”他瞥了一眼那个男人，“就算两清了，也没必要跟自己身体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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