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她看着他微笑，眸底的颜色却是一片寒凉。

“可是祁慕，你能给我几分的爱情呢？”

男人抬头望向她，生平第一次，露出些许疑惑的神情。

“既然大家都是明白人，不如就借这个机会把话说清楚吧。

你设计引起我和陆亦时之间的误会，无非是忌惮着顾陆两家的联姻。在你看来，能拖一时是一时，只要我一日没入陆家门，这场联合就有名无实，而你，可以趁机发展祁氏的势力，力求在日后的对局中站稳脚跟。

我们立场不同，你会这样做无可厚非。在你眼里，祁氏的兴衰远远大于一切。

你问我喜欢什么男人，其实要求很简单，我不在乎他是否大富大贵，也不介意他是否能力出众，但我要他清清白白，真心真意只待我一个。

我要满分的爱情。小祁总，你给得起吗？”

顾晨舟从未如此长篇大论地说过什么。

这年头，爱与不爱，不过一句话的事，纵然有失望，忍忍也就过去了，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如此意气难平。

服务生端来两份精美的餐后甜点，望着往日她最喜欢的甜食，如今却是胃口全无。

这场爱情游戏，自荒唐始，又该怎样结束？也许她与他之间，本就不该有什么交集。

“吃完了吗？吃完了就回去吧。”

顾晨舟优雅地站起身，自始至终，她始终挂着浅淡的微笑，只有在离去的那一瞬间，才隐约可以看到眼角那一抹暗色。

还真是讽刺啊。

他算天算地，终算不出人心。没想到自己犹豫很久终于下定决心的告白，竟会以这种方式结束。

夜幕低垂，深蓝色的海面在月光下静静流淌，偶尔袭来的浪花打在她脚边，又跳跃着弹开来，绕行而去。

顾晨舟不紧不慢地走着，在她斜后方的步行大道上，也不近不远地跟着另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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