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泛着淡黄的纸张和一堆的笔墨纸砚，杨清尘愣了愣：“这是什么？”

“笔墨纸砚，哥用这个弄点儿水来。”带给他一个砚台，抱玉坐在了床上，摊开一张纸，等他过来了又把墨块递给他：“在砚台里磨几下。”

杨清尘不知道她想做什么，只是按照她的话一点点地做，但那目光里却是有着淡淡的好奇。

等磨出了墨后，抱玉就拿着一支毛笔蘸了点儿，在摊开的纸张上开始写字：“微子去之，箕子为之奴，比干谏而死。孔子曰：‘殷有三仁焉。’”

第一个字出现在纸上时，杨清尘瞳孔骤缩，待写完这句之后，他整个人已经懵了。在他的认知里，字向来都是用雕刻的，而且要雕刻得又小又好看才行，毕竟竹简就那么大，雕刻大了也就废了。

但他没想到，原来字还可以这般……这般的……唔，他形容不出来！

“这叫写字。”似乎知道他心中所想，抱玉笑眯了双眼：“记住我拿笔的手势，这样拿就好，或者这样拿。”一边说，她一边做示范，继而将《论语（微子）》写到了第二章。

杨清尘紧紧地盯着，生怕忘掉了。

抱玉将毛笔递给他，“二哥试试。”

杨清尘怔了怔，有些不知所措，但还是拿起了笔在宣纸上开始书写，写出了第一个字‘杨’。

但是……

太丑了！

他脸色一红，自己的字和抱玉的字一对比，那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丑得不能直视，像是狗爬的一样。

“哈哈哈哈……”抱玉毫不客气地笑了开来，杨清尘的脸色在她的笑声中越来越红，最终懊恼地瞥了她一眼，抱玉这才堪堪止住笑声，她坐直身躯，将东西都往他面前推：“好了，二哥，你都拿去吧，我要睡了，有些累。”说着，还打了个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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