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法师见此揪心不已，声音如泣血嘶鸣，他挣开搀扶着自己的双手，又一次跪倒在地。

“不，为什么又让妾身选择，一次，又一次……”

辉夜巫女痛苦的捂住了头部，跪倒在地。

大家，小家。

大爱，小爱。

近千年前她的本体已经做过一次抉择，痛苦到了绝望的抉择。

那一次，她选择了背叛自己的神明，选择了自己的种族。

如今，仅剩下一道残缺之灵的她，又要被迫做出抉择。

辉夜巫女的灵在闪烁之间，有些想要崩溃的预兆。

神久夜看了过来，有些挣扎，有些担心，但是唯独没有怨恨。

想来，即便被辉夜巫女背叛，她也是真的没有怨恨。

良久。

在所有人的目光中。

老法师与镇妖城主的担忧与无可奈何中。

神久夜的慈爱与担心中。

辉夜巫女挣扎的神色逐渐消失，目光又回到了从前纯洁的模样。

这，让人类一方，心思一定。

“抱歉了，神久夜殿下。

大巫女阁下让我回复您，她毕竟是人类。

千年前她会反抗您，千年后她仍然会反抗您。”

辉夜巫女再度抬头时，直视着神久夜，声音极为坚定。

古代巫女的原话是什么，没有人知道，但是现在的辉夜巫女，她的位置，一定是属于人类。

“辉夜果然仅剩下一丝灵存在了吗。

而且，妾身相信，她的话语不会如此绝情。

即便是近千年前，她背叛了妾身，也是用生命的代价祈求妾身的原谅。

那么，就让妾身摘下尔等的头颅，召回辉夜的灵。

将其化作神明，与吾等一起，永生。”

神久夜的眼旁留下了一滴悲伤的泪水，她的确是伤心到了极致。

神久夜并未在意辉夜巫女的回答，看着眼前明显换回了此世灵魂的辉夜巫女，眼神有些怔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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