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内，穿好防护服的苏小小，看着解剖台上分列的两具尸体，微微地叹了口气。

虽说苏小小的叹息声很轻，却还是被穿好防护服而走上前来的林顾念听到了，她侧头，看着一旁的苏小小，开口问道：“小小，怎么了？”

“没什么，顾念姐姐。”苏小小转过脸看着林顾念，但她的眉宇间的褶皱依旧没有展开，像是被什么所萦绕着，一时半会舒展不了。随后，她再次看着眼前的两具尸体，依旧没有上前的意思。

林顾念顺着苏小小的眼神看去，视线便盯在了眼前的两具尸体上，但她的眸色间依旧没什么变化。

“小小，是对这次所要解剖的尸体有什么想法吧。”林顾念说完，便看到苏小小吞咽了一下口水，并扭过头，一脸忙然而不知所措的看着她。

“顾念姐姐，你知道吗，我一直觉得监狱就是坏人最终的归宿。可是，我却从没想到过，有一天，我们也会为一个罪犯去伸张正义。要知道，他可是我们亲手送进去的犯人啊。”

林顾念听完苏小小的话，淡淡一笑，“我很喜欢的贾平凹先生曾说过这样的一句话，将军也好，小偷也好，哲学家也好，暗娼也好，他们都是以各自的生存方式在体验人生。但我也知道，我们很难有像那些文学家一样的胸怀，可是我们不是也算是半个医生吗，在医生的眼里，所有人都是病人。同样在我们的眼里，所有的尸体也只是尸体而已，它同样需要我们将它留在世上的最后的遗言找出来。”

苏小小听完林顾念的那一番话后，看着她，脸上带着些迷惑。约莫过了几秒后苏小小伸出两根手指，“顾念姐姐，两年了，我到现在都觉得你就像是一本很神秘的书，封面真的很简单，感觉没什么，可一打开，里面的内容丰富的让我陷了进去，真应了那句古诗，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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