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像是被人凿开来,有只手一直在搅和他的脑浆,后颈酸麻,轻微扭动便如钝齿锯木般涩硬。
禹常皓皱着眉半眯双眼,土黄色的泥墙映入眼帘。
他转动僵硬的脖子,房间有两面都是铁栅栏,栅栏外的过道上嵌着灯柱,煤油灯发出橘黄的微弱光晕,在他眼前发散。
“这是哪里?”他在心里问。
他把手攀在脖颈上用力揉捏,想舒缓那阵僵涩的感觉,可他一扭头,一股筋拉扯着后脑勺,传来烫针扎刺般的灼痛。
那道刺痛很快传遍四肢,令他周身发麻,顿生疲软,手便又坠落到草榻上,
“这到底是在哪里。”
他现在看所有的景象都是旋转倒置的。
“醒了?”这是一道不知源头的声音,有些嘶哑。
禹常皓努力想抬头,可他做不到。
“先喝口水,在你脑袋后面的木板上。”还是那道嗓音,听起来竟有一丝久远沧桑。
他跟着那道声音的指示摸到了墙上钉起来的木板,手指摸索着,碰到了一个木杯,他夹住它拿下来,凑到嘴边,眼睛也来不及睁开,就全吞咽了下去。
他极度害渴。
有股酸涩的骚味,但是好歹缓解了他喉咙的干燥。
“怎么样,老子的尿好喝吧?”这是一道粗犷的嗓音,和先前的不同。
尿?禹常皓感觉到胃里一阵翻腾,猛地俯身干呕,眼眶鼓胀。
“别听他胡说,那是桑迭水,放松身体的,进来这里的人都很紧张。”又变成了一开始那道略略嘶哑的嗓音。
禹常皓撑着身体瘫坐起来,这么一说果然觉得身体渐渐不再紧绷,脖子也慢慢能扭动了。他这才四下环顾,终于清楚自己的处境。
这是间宽长一丈五的的监牢,只有身下草榻靠着的那面和左边是土墙,其他两面都是铁栅,铁条比成年男人手指还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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