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男的声音暗哑，却依旧清晰的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营帐里灯光晦暗，闻星河依旧看到都长史没有脸皮的脸上，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里写满的焦虑。

看来他的话，对都长史是不小的打击。

他在众人嘉许的眼光中，继续说道：“黑水王白墨沢怎么死的，都大人不可能不知道吧？”

“……”都长史此刻早已抬起了头，目光里满是怨恨的看着闻星河，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当初白墨沢毒发柴桑城，他三番四次差人要求九公主送钱送药赎他们回去，但是九公主那边不但不出钱，连解药也不给，致使白墨沢毒发狱中而死；“住口！”

闻星河怎么可能住口：“九公主害的你们北境家破人亡，你却将她和李元宸的孩子封为主子，你这当真是为了北境，还是想让白家的列祖列宗都从坟墓里爬出来找你索命？”

“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北境！”在闻星河的质问下，自持心神强大的都长史最终还是垮了下来。

都长史何尝不知道白沐凡根本就不是白家的人，可是在那个时候他没的选择，他只有那样做才可以让自己和北境的战士相信白家没有亡。

“你觉得你做的对了？”

“……”

“你有没有想过，因为你北境才会十年之间良田依旧荒芜，人烟依旧稀少，你做的这些不是在帮北境的百姓还是在害他们！”

“……我没有。”都长史的背已经没有那么直了，他眼神复杂的喃喃自语了起来。

闻星河见状招呼众人出去，末了不忘对帐内的都长史说道：“你不是个不明事理的人，想好了让侍卫通报一声。”

四人回到薛新龙的帐内，婉儿不解的问道：“那样的歹人，你和他说那么多做什么，反正我们都已经知道了他们的目的，直接杀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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