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睡得很沉，肖清完全是被闹铃叫醒的，缓缓神儿拿起手机翻看了两眼。

“白班夜班？有空给我回个电话。”这是刘星芸的微信消息。

肖清立马精神起来，坐起身打了过去，刘星芸是她大学舍友，宿舍一共四个人，就她们两人的工作都是对口专业，另外两人都进了公司。

电话响了两秒就被接听了。

“小芸。”肖清轻声叫出她的名字，这个时候她给自己留言，肖清的心里有些忐忑，希望没有坏消息吧。

没有任何回应，肖清的心里更加不安，寂静的空气总是让人的心更加惶恐。

“小芸，你说句话。”肖清再次轻声叫她的名字，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这次肖清选择不再说话，她的心吊了起来，她是了解小芸了，那边肯定是出了什么事。

电话通着，双方都没在做声，沉寂所带来的压抑却像是乌云一层层的在翻滚。

过了好一会儿，突然，“哇”的一声大哭打破了这种沉默，肖清听着刘星芸在另一头歇斯底里的大哭，一声接一声的痛吼，肖清的心就像是被人撕裂，她的眼眶跟着红了，两腮泛着酸疼。她知道那边肯定是出了大事才会让她如此痛心。

直到刘星芸的哭声逐渐平息，慢慢变成抽泣再到哭不出声，空间再次沉寂下来。

又过了好一会儿，里面传出了刘星芸沙哑的声音：“王医生走了，我亲自送走她的。”

那声音像是狂风大作后的风平浪静，肖清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她和星芸随着各自的医院出征，分别支援了不同的医院，她没办法像以往一样打车就能去现场拥抱她、安抚她。

“你知道吗？王医生从确诊到去世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我真的尽力了，可是我在病毒面前还是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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