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看着她死的……

不也一样没有伸出手吗？

可以说她当年过得有多洒脱，面对这件事情就有多无力，自责的情绪如潮水般蔓延过她整个人。

既然想救，又为何隔岸观火？

事后又做什么神明？

鹿玥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惑与迷茫之中，完全忘记了自己当时对失神的恐惧，直到她自己也变成了那位失神。

血月的堕落。

那漫天的美食，也变成了真实，这是新任失神的能力。

青色的眸子在有一瞬变得通红，渐渐的和死去的小团子重叠。

脑海里似乎又想起了当初小团子的话。

“姐姐是哪里的神？”

“姐姐真好，居然没有嫌弃我这样一个脏兮兮的样子。”

真好么？

“对呀，姐姐最好了。”

鹿玥耳边似乎再次响起了小团子的声音。

她身子一颤，似乎不是错觉，她一半青色，一半红色的眸子看向虚空。

那里似乎飘着一个稚嫩的身影，漂亮又脏兮兮的样子，正是死去的小团子。

她朝她伸出了手。

“姐姐想跟我去一个地方吗？”

鹿玥看着那只小手，理智告诉她，这是失神最后留下的蛊惑，但动作却已经牵上了她的手。

反正……现在她们已经是同类人了不是么？

小团子笑弯了眼睛：“姐姐真好。”

……

……

鹿玥只觉眼前一花。

她的面前出现了一个漂亮的大围场，只是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这是哪里？”

她有些茫然的眨了眨眼睛，继而又是心底一咯噔，总觉得，这里似乎处处都透着不详。

“姐姐是个很好的人呢，”小团子笑道，“所以我认为姐姐也能做好这个职位呢。”

“职位？”

失神难道不是报复仙界的存在吗？

怎么还会有职位这种称呼？

“嘻嘻，姐姐是不是觉得我们就是一事无成的坏人？”小团子神色忽然落寞，“所以那时姐姐才不选择救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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