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离目光死死的盯着带着踟蹰的观风，目光冷漠又无情，那里面除了仇恨再无他物。

“落离，你从前，不是这样的。”

观风看着此刻偏执又拗傲的落离干巴巴的开口，声音里满是苦涩，变了模样的又何止是落离呢？他现在不也只是剩了一具皮囊在惶惶度日么。

“我本来就是这般的模样，只不过是因为无双才收起了自己的锋芒，她不喜我那般锐利的模样我便收敛锋芒做个如玉公子，但是现在……”

落离说着说着突然就沉默了下来，观风低垂了眉眼，没有看他，而是用轻若私语呢喃的声音轻轻的问了一句：“现在如何？”

“伊人已去，温润又何须存在。”

落离并没有立时回答观风的问题，而是沉默片刻之后才声音淡漠的回答。

观风的心脏处突然传来一阵的钝痛，那种仿佛有人用锤子不停地敲打的胸口的痛处压的的他有几分喘不过气，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将这种莫名而来的情绪压下去之后，观风略带几分沙哑的声音闷闷的响起。

“既然你如此肯定是那些人，那……你要怎么做？”

“我要让他们再也不敢在这个界面露头。”

听到观风这个问题，落离并没有多加思索就回答了出来，似乎早就知道观风会问自己这样的问题而提前准备好了答案也一样。

“仅仅如此么？”

观风一手覆上了自己的心口，低低的出声，那近乎是呢喃的话语与其说是在询问落离不如说是在询问他自己来的更恰当一些。

落离似乎也明白观风有此一问也并不是真的要他给出一个回答，故而也没有回答观风的问题，而是将目光落到了自己左手边的位置。

那里有一条芳草萋萋的羊肠小道，似乎很久没有人从那里走过，路面上落满了各种各样的落华与草籽，间或还有立刻顽强调皮的杂草横亘其上，那条小道的尽头便是落离既爱又怕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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