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方泽苍老虚弱的声音在书房中慢悠悠地响着，就像是一扇尘封已久的庭院门窗，正吱呀呀地徐徐打开，露出庭院内被人遗忘的景致，上面落满了尘灰。

“萧总既然看过我的书，不知道上面的一些插图你是否还记得？”

萧九寒问：“您指的是那些科考的黑白照片？”

莫方泽不置可否地顾自说：“上世纪三十年代中旬，正值战乱，在一场战役中，双方军队总计十万之众，几乎全军覆没，最后只有一支不到十人的小队侥幸活了下来，但是这场战役却没有在两国的史书上留下任何记载。”

十万人的战役，绝对不能说是小战，没有留下任何记载，只能说是双方为了某些原因，默契地选择了隐瞒。

“那场战役到底是因为什么而打？”

萧九寒问出来后，莫方泽看着她，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莫方泽道：“当时战场附近有一片古老的村落，参战的中层军官将领和底层士兵都只知道是为了争夺那片领土，可事实上，自古以来兵家争夺的都是军事要塞，或是人口聚集的大型城镇，那片村落当时已经荒败了很久，地势也没有太大的战争价值。”

萧九寒突然想起了书中有一张十分模糊的插图，那是一张黑白照片，照片中的背景似乎就是一片荒败破旧的农村村落。

然而那张照片里的主角却不是村落，而是一个巨型的大坑，像是被什么东西炸出来的，坑中还站着一个人，从人类和巨坑的对比比例来看，那个坑足有十几米深。

照片里那个人靠着巨坑的土墙站着，露在外面的土层中间似乎嵌着一个锈迹斑驳的大型机器。

因为照片实在太模糊了，萧九寒从照片上看不出那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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