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形之中，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在古玄意志中悄然诞生。

它几乎就是不存在一般，连古玄本人，都没有任何的察觉。

站了一个时辰左右，当子时过去，新的一年到来，古玄气息从平静升腾而起，仿佛从沉睡中清醒过来的巨兽。

转身走进章台宫。

阴阳家总部。

东皇太一、月神带着焱妃的尸体回来了，一路之上，异常的寂静，没有任何一句话。

又是不知多长时间的沉默，月神直直看着焱妃的尸体，双眼还是有些无神，轻声道：“就这么、过去了？”

东皇太一也没看她，宽大的黑袍笼罩了他的一切情绪，谁也不知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你想做什么？”淡漠到极点的声音响起。

月神樱唇轻动，却最终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做什么？

她现在能做什么？

她什么都做不了，在威压天下的大秦面前，这个世上任何一个人，都会显得无力而脆弱。

“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嬴政不会再追究，做自己该做的事情。”

东皇太一再次开口，最后看了一眼焱妃的尸体，转身消失无踪，只留下平静的声音：

“好好安葬焱妃，天地之间，没有人能够永远璀璨。”

月神安静听着，心中却升不起一丝波澜。

她明白东皇太一的意思。

同样意思的话，她也听过了不止一遍两遍。

但这一次，再没有以往的信心、底气。

嬴政是不可能永恒璀璨，可在他璀璨的时候，他能主宰一切。

更何况这个璀璨的时间，又是多久呢？

没人知道。

只能不见天日的等待，又有几人能够等到？

轻纱遮住的双眼，紧紧看着那一动不动的熟悉身影。

她没有等到那一天的信心了。

……

除夕之夜安静过去，咸阳城外发生的事情，好像根本就没有引起什么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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