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能？”

观音念叨着慧能的名字，从虚空中收回目光，眸中充满着震惊、不解，以及丝丝缕缕掩藏的很深的恐惧与忌惮。

佛门常讲大彻大悟，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可是真正能做到的几近于无，久而久之，佛门自己都放弃了这看似不切实际的想法，大彻大悟再也不是成佛的必要条件，执念未消依然可以成佛。

而今日，观音见证了最为纯粹，也最难达成的立地成佛，心头就如惊涛骇浪般，掀起了一阵阵的冲击。

她曾调查过慧能，慧能的前世，乃至于前N世，都不是什么佛门大德，排除了转世重修的可能性。

慧能的成就，完全来自于今世，修持短短数十载，就立地成佛，这是何等恐怖？

但是更让她不安的，还是隐隐有种预感，慧能修的佛，才是真佛，而当世所有佛陀菩萨，都是伪佛，是不完整的，心里充满欲念，根本谈不上大逍遥、大自在、大圆满与大解脱。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无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染尘埃？”

“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底各不同，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观音交替念诵，目中现出了深思之色。

本来白马寺变故，她打算去找陈萼麻烦，可是与慧能立地成佛相比，区区白马寺以及佛门的名声又不算什么，她所求的，不就是超脱么？

而慧能，已经踏出了超脱的第一步。

“阿弥陀佛~~”

灵山之颠，如来佛祖喧了声佛号，闭上复杂难明的双目。

斜月三星洞，准提与接引相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目中，读出了一抹深邃之色。

……

与慧能分开之后，陈萼独自回府，不吃不喝，划定结界，不让任何人打扰。

他突然来了灵感，虽然粒子的移动方式暂时没闭死关参悟，可是后羿的箭术与之有一定的相似性，也有迹可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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