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怎么了？”慕笙蹲下给齐钰把脉，同时向慕辞询问。

她没看到齐钰为慕辞挡下攻击的那一幕，不过，看样子慕辞很紧张他，她便出手看看吧。

“他……为我挡了一掌。”慕辞有些难为情。

他的天赋不如慕笙，是地级根骨，但好歹也刚到了绿阶。可是即便这样，他还是靠着别人的救命，才安然无恙。

慕笙讶异，救命之恩，这倒是不能不救了。只是，他这脉象……

她皱起了眉头，笑意微敛：“你的寿命，是怎么回事？”

面对她的严肃，齐钰却不以为意。他笑了笑，沙哑的声音淡淡说出：“没什么，不过是少了几十年罢了。”

“几十年！”慕辞惊呼，“一个人的一生，能有几个几十年？”

别说是他，就连慕笙这个良心欠费的人，都不知道该作何感想。再看那淡漠的齐钰，却分明是把目光落在慕辞身上的。

见他自己都不拿自己的身体当一回事，慕笙反倒是不急着给他治伤了。她缓缓站起，双手环胸，悠然一笑，问他：“你叫什么名字？与我哥哥什么关系？”

他的目光这才转过来，看着慕笙，说道：“齐家齐钰，与慕少爷……不怎么熟。”

脊背上的疼痛，提醒着他刚才受的伤，然而他仍然面色不改。他这样子，有两个可能：一是他极其能忍；二是他习惯了疼痛，早就麻木了。

若让慕笙来判，她更偏向于后者。从他寿命锐减这件事上推测，他必然是受过折磨。

而他自报家门的话，更让慕笙震惊了：“你是齐钰？他不是……”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出来，倒是聪明如齐钰，怎会不知道她想要说什么。

“死了？”齐钰替他说了出来，“不过是一条贱命，确实该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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