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妈关上窗，拉上窗帘，“二少爷先前回来的时候，您就该下去见见的，只要您发了话，还怕二爷不留下来吗？”

莫老夫人叹了叹气，“我当然想他多留下住两天。可我不想看到四房，当初要不是那个不成器玩意儿惹出麻烦，把老莫气得中风，我怎会一个人孤怜怜的守着这座空宅子？

如今他落得这个下场，也是罪有应得！”

眼见老夫人气得不轻，王妈忙上前替她拍背顺气，“深更半夜的，先睡吧，有什么话明天再说，您要真想见二少爷，打电话请他回来，或者亲自去趟公馆也行。”

莫老夫人听了这话，心情舒畅多了，叹着气躺下睡觉。

王妈轻手轻脚熄了灯，关上门出去，下到一楼走出大门，就看见徐达站在大厅前的院子里。

徐达听到脚步声，转头望来，“老夫人睡了？”

王妈点头，下意识朝大院门口望了望，打趣他，“都走了有一会了，还在看什么呢？”

“想一出是一出，非要吃牛肉面，牛肉都炖了，面也刚揉好，也不知道这么急干什么？”徐达忿忿的埋怨道。

王妈抿嘴直乐，“你呀，想儿子就老实承认呗，见了面横挑鼻子竖挑眼的，人走了你又不开心，何苦。”

徐达满脸的不在意，“我才懒得管他，还不是秋琴要我把人带回去给她看一眼，怕他工作辛苦，怕他瘦了，整天担心这担心那。”

王妈含笑听着，眼里却隐含一丝落寞。

她从十五岁起就在老夫人身边伺候，一直没嫁人，无儿无女，对恩爱相伴的徐达和秋琴两口子，说不羡慕是假的。

但姻缘这种东西，可遇不可求。

莫少沉回到颐园一号公馆已经快午夜两点，他本就玉白的脸色，此时毫无血色，看起来泛着青灰，很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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