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却淡淡的笑了笑。

空洞的眼睛突然转向了一处。

“姐姐，我好像看到……娘亲……在对我笑……”

秦绾顺着它的目光看过去，那里只有枯萎的树枝。

它又看着秦绾说：“姐姐，你能不能……再抱一抱我……”

秦绾小心翼翼的把它抱在怀里，一下下轻抚着它的头。

哽咽着说：“这是娘亲的怀抱，感受到了吗？”

小鬼笑了。

随着这样一个笑容，秦绾看到那只如同干尸一般的小鬼再次变成了一个可爱的小男生。

他虚弱的眨眨眼，长长的羽睫如同两把小蒲扇一般忽闪着。

他黑漆漆的大眼睛突然看向秦绾。

“姐姐……你……可不可以答应我……将来把……小妹妹嫁给我？”

秦绾感觉自己心痛的快要死掉了。

她流着泪点头说：“可以，只要你好好的，我就把星星嫁给你。”

“妹妹会……喜……喜欢我吗？”

“会，小鬼这么善良，妹妹一定会喜欢你！”

秦绾笃定的说完，却见到小鬼脸上的笑容渐渐加深。

而它的身体却几近透明。

就如同第一次见到斯诺在她眼前消失一般。

最终，她的怀里已经空空如也。

秦绾对着空气大声喊着小鬼的名字，却早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回应。

小鬼不见了。

秦绾发了疯一般的哭叫着。

斯诺突然从身后搂住她，就这么静静的，一句话也没有说。

或许他知道，在这种时候说什么，也无法安慰秦绾极尽的心痛。

不知在地上坐了多久，只觉得视线里不断有炽烈的阳光穿过那些枯萎的树枝照射进来。

秦绾在悲恸之余，竟也突然发现，好像自从那只树精被制服后，周边的雾气明显淡了许多。

虽然还是有薄薄的一层，可是已经几乎不会影响到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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