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的轱辘压在并不是那么平整的官路上,时不时就在“骨碌碌”的间隙中发出“咯噔”“咯噔”的声音,偶尔车轮下还会发出“哐”的一声响。
这毫无规律的行车声音中,夹杂着驾车人偶尔传来的吆喝声,这一切又与节奏稳定但相互交错的马蹄儿“嗒嗒”声混合成一片。
仅仅是听了整整一个白天,这规律中透着杂乱的声响就会让人生出烦闷感。
马蹄和车轮后扬起了些微的沙土,当一整队车马驶过时,那扬起的尘土虽并不高,但从后面望去还是像将整段路都覆盖在了朦朦的灰黄色中。
行进的速度并不慢,这样的环境下自是没人聊天说话,绝大多数人都带上了面巾,省的把自己弄的灰头土脸,也避免了真要开口而吃满口沙尘的尴尬。
又恢复了男装的皛梅头上包着带有齐家镖局印花的面巾,连头发都包裹起来,只露出了一双眼睛。
她骑着马,一个人在最后面,看着前面的车队,听着耳边这些躁动的声音,心里只感觉出奇的平静。
已近黄昏,马蹄和车轮扬起的尘土在暖橙的阳光下被照的更为清晰,能看到飘在更高的细微沙尘,它们被夕阳所捕获,带上了微黄的颜色,像重重叠叠的弥漫雾气,又似被风吹起的层层薄纱。
皛梅双眼眯起,只觉昏昏欲睡,人在马背上又不得不挺直腰板儿,跟着镖局的车队赶路。
这与他们师徒三人从青城骑马至凤城可谓大相径庭。
没有师傅的悉心照料,没有师兄的逗趣儿开心。皛梅在二十多个小伙子、大汉中间,只觉得自己格格不入。
就算在来凤城的路上,师傅选择了贫困乡村最多的路段,一路也受了苦,但心里仍是开心、喜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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