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恪在床边坐了一会儿，然后走到窗边。

窗外的雨声比原先小了一些。外面一片漆黑，只有远处亮着一丁点路灯。在雨幕中，有些朦胧。

肖恪无意间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突然发现脖子空空如也，低头一看，原先佩戴在脖颈的狗牙项链，已经不翼而飞了。

这时，门外突然想起一阵铃声。这么晚了，会是谁？

肖恪拉上窗帘，走出病房，来到大堂。周围的灯都关了，一片黑漆漆。肖恪按下墙壁的灯开关，然后走到门边，问：“谁？”

“肖恪，是我。”

耿相忆？肖恪正打算开门，突然想到姚志说的话，便把手缩了回来，问：“你怎么回来了？”

“你就打算让我一直在门口站着吗？你先开门！”

“已经很晚了，你回去吧！”

“我人都已经到门口了，要回去也是一会儿再回去啊！”

“现在就回去！”

“你先开门，我再回去！”

肖恪没有一点让步的意思，语气坚决道：“不可能！赶紧回去！”

“肖恪，你过分了哦。”无论耿相忆如何说，肖恪就是不开门，于是故意耍赖皮道，“你要是不开门，我就一直待在门口不走。”

本以为这样，肖恪兴许就会开门，不料他却冷冷说道：“随便你！”

说罢，肖恪转身准备回病房。

耿相忆立刻喊住他，语气平和道：“为什么不让我进去？到底为什么？”

肖恪知道，若不告诉耿相忆实际情况，她是不会就此离开。他沉默了片刻，说：“你知道那个落水者为什么会掉落江边吗？”

“难道不是失足落水的吗？”耿相忆和当时在场的人都曾是这么认为的。

肖恪摇了一会儿头，说：“他怀疑自己感染了新型冠状病毒，到江边去，其实是想结束自己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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