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相忆正在看菜单，窗外的阳光照在她的发丝上，丝滑如绸缎的秀发明光锃亮。纤细的手指在菜单上游走，仿佛她哪怕只是坐在眼前，都算是一种美好。

片刻之后，她撩起眼皮问：“肖恪，你想吃什么？”

“你点就可以了。”

耿相忆又把目光移回到菜单上，向服务员要了几个店里的招牌菜。

“还需要别的菜吗？”服务员问。

“不用了，谢谢！”

说罢，耿相忆把菜单合上，还给了服务员。

服务员退下后，耿相忆一只手撑着脸颊，眨巴着眼睛，对肖恪说：“这顿我请你吧，就当是我谢谢你的那套礼服！”

“好啊！”肖恪答得相当干脆。

耿相忆对这回答有些措手不及，她就是客气客气而已，没想到肖恪还真答应得这么爽快。

“我还以为你会抢着请客呢？”耿相忆嘴里嘟囔道。

“既然你都说请客，我不答应的话，岂不是不给你面子？”

“嗯？这话怎么这么耳熟？”耿相忆才想起自己刚才就说过这句话，“肖恪，几年不见，想不到你也变滑头了。”

肖恪笑而不答。

耿相忆不由得被肖恪的笑容吸引，木木然地望着他。望着望着，耿相忆忽然觉得，他和自己印象中的那个肖恪不太一样了。到底是哪里不一样呢？

琢磨了半晌，耿相忆才终于想明白，原因出在肖恪的笑容里。与五年前相比，肖恪似乎更加爱笑了。以前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总是难得看到他笑一次。因此，他总是让人觉得清冷，难以接近。

可是，光是今天，肖恪好像就对她笑过了几次。这五年，肖恪或许过得比想象中还要幸福吧，耿相忆心想。

有时候，耿相忆真的想问问肖恪这五年来的日子过得怎么样，可是一想到和自己无关，她也就没有办法问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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