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在拯救他们。”简星依用食指轻轻地敲了敲桌子，缓缓说道，“或许在你眼中，杀了他们就等于是让他们得到解脱，可你性侵那些小孩的行为就违背你的初衷，你不是拯救他们，而是惩罚他们，陷那些小孩于痛苦之中。”

“……”朱诚然没有说话。

“为什么要隔十天才杀人？”简星依蹙了蹙眉，问道，“十号、二十号、三十号，这些日子对你来说有什么意义？”

“我弟弟是在十号离世的。”朱诚然垂下了眸，答道。

“原来如此。”简星依点了点头，“你很爱你弟弟，对吧？”

“他是我的家人。”朱诚然捏了捏手指，轻声说道，“我当然爱他。”

从表情来看，简星依并不觉得朱诚然很爱他弟弟。

“平时是你照顾弟弟吗？”简星依挑了挑眉，“家里人应该挺忙的吧？”

“嗯。”朱诚然点了点头，“我的父母都比较忙，一直是我照顾弟弟。”

“那你就是照顾者了。”简星依凝视着朱诚然的双眸，“因照顾者并非需要照顾者，照顾者的需要往往被忽略。简单一点来说，照顾者不但被人忽略，也会忽略自己的身心健康、社交生活及情绪健康。很明显，照顾弟弟这件事情成为了你的压力源，你并不幸福，不是吗？”

朱诚然没有回答，他的表情让人看不出任何端倪。

“在家里，爸妈注意你，还是弟弟多一点？”简星依放柔语气，“你们谁比较得宠？”

“弟弟。“朱诚然抿了抿唇，”他们比较关心弟弟。“

果然如此。

简星依一点都不意外。

一个小时后，简星依离开口供室，对欧阳晨说道，“你都听见了吧？朱诚然全部都认了。”

“嗯。”欧阳晨松了一口气，拍了拍简星依的肩膀，“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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