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沪城已经沉浸在黑暗之中，只有兴乐门的门口依旧灯火辉煌，偶尔有停放的小轿车，缠绵的舞曲从窗口传出去，飘散到大街上。

舒芷跟何红挽着从兴乐门出来，舒芷今晚跟着跳了两场，舒芷和何红都只是单纯的伴舞，所以是舞女里面下班最早的人。何红清秀的脸上带着几分温婉的笑，想起刚才舒芷的舞称赞道：“阿芷，你舞跳得真好。”

舒芷朝着何红笑了笑：“何红姐过奖了。”

她见了门口的李雷的黄包车道：“何红姐，我包的车在门口等我，我先回去了。”

何红看着舒芷远去的背影，虽然只见过两面，但是心里总是不由的对舒芷充满好感，这种感觉就像自己上辈子就认识过一般。

她见舒芷的背影消失在茫茫黑夜里，嘴角带着笑，心情很好，向远处的黄包车挥了挥手，也坐上了车。

舒芷走了之后，倒是有些人打听那个舞女的消息，陈老自然是看见了舒芷的表现，觉得舒芷很有前途，又可怜她的身世，硬是没有透露，在能力范围内，能护一个姑娘就护一个姑娘。

虽然舞跳得不错，但是也没看到长得如何，人们便没在追着打听，兴乐门好看的姑娘太多了。

灯火阑珊夜未央，兴乐门的夜场还在继续，乐队奏响靡靡的舞曲，缠枝的水晶灯关了几盏，舞厅带着些纸醉金迷。男人们也不在高弹阔论，开始选择舞伴进入舞池，伴舞的小姐陪着来来往往的客人。

顾九笙怀里拥着最近很火的明星白兰，有节奏的迈着脚下的步子，穿着一身英伦风的西装，显得身高腿长，在一众跳舞的男人中格外出挑。白兰倚在顾九笙怀里，闻着男人身上的烟草味，脸上带着娇笑：“九爷的舞跳得真是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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