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慈寺的晨钟敲了三下，香薰缭绕，庄严肃穆，整个大殿丘尼们都在大殿里诵经，嗡嗡的诵经音以及木鱼的敲击声在门口就能听到，扶落和雾鸢站在亭殿之前一直等到诵经结束。

天气寒冷，扶落见丘尼们都出来，伸出藏在披风之下抱着小暖炉的双手，将小暖炉递给雾鸢，上前对着熟悉的丘尼施礼道，“清缘师父，我是来见济慈师太的。”

“奥，是扶落施主，请随我进去。”清缘见是扶落，便带着她到了大殿之中。

“师太，扶落夫人来了。”

小尼姑进来向着正在佛前念经的济慈师太道，话刚说完，扶落便进来，向着济慈师太行佛礼，“师太。”

“施主，阿弥陀佛。”济慈师太转身，“随我到禅房说话。”

两人到了禅房，古色古香，一派寂静，坐在大榻之上，济慈师太倒了一杯清茶递给扶落，“你心神郁结，可是比上次来消瘦了许多，还是要保重身子。”

“师太慈悲。”扶落的确是郁郁多日难以欢愉，从怀中拿出手帕中粘好的玉瓶放在济慈师太的面前，那日后，她将碎掉的瓷瓶粘好，果真与她哥哥的瓷瓶一模一样，她更加确定了这就是他哥哥之物。

济慈师太小心的拿起瓷瓶瞧了瞧又放在桌子上，“你心郁是因为此瓶子？”

“是，我怀疑这瓶子是我兄长之物......”扶落将那日发生的事仔细的对着济慈师太说了一番，那日的黑衣人不是她的兄长，也是与她的兄长必然认识。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做如是观。”济慈师太转动手中佛珠，摇摇头，“两难之境，一切看你的选择。”

“师太不知，我苦郁之处，便是不知道该如何选择，他们都是我至亲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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