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念北想拒绝，不想顾南城已经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那样子，就是在等她起身，然后去院子里溜达。

“不……”

顾南城在她继续说下去之前，嘴角扬起一抹讽刺的弧度：“怎么，看到我就头疼，所以不想去了？”

空气里气氛突然紧张起来。

姜念北看着他，语气很是平静：“难得顾总有自知之明。”

顾南城脸色倏然变得难看，姜念北却微微一笑，吐出一句话：“不过我刚才要说得是——不麻烦的话，就有劳顾总了。”

这个转折让索菲亚和莉莉顿时松了一口气。

顾南城的脸色也由阴转为多云，薄唇微启，冷硬道：“不麻烦。”

“那就有劳了。”

别墅的院子不是很大，姜念北最喜欢的是南边的花圃，里面种满了玫瑰花。

世人都说玫瑰花俗，可是她本身就是一个俗人，俗人喜欢俗花，自然是无可指摘。

姜念北细细看着花圃里的玫瑰花，几乎要忘了身边还跟着一个人，晚风习习，拂过她的长发和裙摆。

顾南城顺着她的视线往花圃里看，那些娇艳欲滴的花朵正随着风在摇摆。

想到什么，他的眸子不禁暗了下去。

他的声音几乎是晦涩的：“顾青一说她不过是想让你离开桐城，而你没有丝毫犹豫就答应了是吗？”

晚风仿佛凝滞了一瞬。

姜念北回眸，脸上没有多少惊讶，也没有多少被发现秘密后的心慌，她很淡然地看着顾南城，承认了：“在当时的情况下我不可能不答应。”

“那你真实的想法呢？”

姜念北没有立刻回答，她看着顾南城有好几秒，倏然笑了：“顾总，你明知故问。”

这笑意不达眼底。

顾南城突然发现，姜念北最近一直是顾总，顾先生地叫他，语气虽然没了嘲讽和争锋相对，但冷淡疏离更让他觉得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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