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锦玉尘在卧室里并没有见到什么，和平常一样，也没有多东西。

梁浅手指向淋浴间，“上面都是血。”不敢看。

锦玉尘往前走了一步被拉住衣角，“你别过去。”

“我去看看怎么回事好不好？”锦玉尘捂住她的眼睛，“浅浅要是怕就转过去等我？嗯？”

梁浅摇摇头，手紧紧拽着他的衬衫。

锦玉尘没办法，半拽着梁浅缓慢向前，走进淋浴间里问梁浅，“浅浅，哪里有血？”

“那里！”梁浅的小手从他腰间穿过来，指向置物架上面用红色瓶子装着的沐浴露。

锦玉尘从浴巾架上扯过一条浴巾包裹住沐浴露拿起来，“浅浅，你看已经没有了。”

“不要！”梁浅指甲陷入他的皮肤中，掐出一个个指甲痕。

“我已经擦干净了，你看看？”

“真的？”

“真的！”

梁浅从锦玉尘身后偷偷露出小脑袋，紧闭着眼，一点点偷偷地张开眼睛，真的都不见了。

“你都擦干净了？”

“嗯，不是血，可能是早上打翻的番茄酱。”

“哦。”梁浅也没想，卫生间里怎么会打翻番茄酱呢。

“你洗澡我去外面等你，”见梁浅不肯放手，“我就在门口。”

“呼~”最后还是锦玉尘妥协。

锦玉尘坐在马桶上想着梁浅怎么会看到红色有这么大的反应，为什么会认为红色的沐浴露瓶是血呢，心里想着晚点哄她睡着后要给古田打个电话问下情况。

所有的思绪最后都被淋浴房内哗哗的流水声打断，淋浴房的门留有一丝缝隙，白色的蒸雾从里面钻出来，外间也被笼罩，多了份朦胧美。

他看向磨砂玻璃上的剪影，口干舌燥，解开衬衫上边的两颗扣子还是不够，干脆走到洗漱台打开冷水，洗了一把脸，“唉！”他这算不算是自作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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