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怡最后还是被苏染的坚持打动，因为苏染是唯一一个真正拿张婷婷当普通女孩看待的陌生人，即便是她已经知道婷婷知道的很多，也还是没有伤害她。

苏染知道陈怡肯定会松口，但没有想到这会在自己手术之前，不免有些好奇，“为什么现在愿意说了？”

“顾小姐，不，叫你苏医生应该更贴切一些。你之前和婷婷聊过，我相信你在听见黎涵、叶卿这两个名字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了大概。”

“然后呢?”

“我更相信你的专业能力，只要你想知道，你一定可以从婷婷那里知道你想知道的，可你没有这么做，你只当她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就凭这个，我愿意相信你。”

苏染点点头，“想听听我的话吗?”

“你说。”“我问婷婷问题的时候，完全没有想到她知道什么，但有件事我要和你确定，你知不知道婷婷曾经被深度催眠过，然后被篡改了记忆？”

陈怡沉默了几秒钟，说道：“我知道。”

苏染有些生气，她很难想象，像陈怡这么爱女儿的人会同意张鼎这么做，“陈怡，你知不知道深度催眠有可能会落下终生的神经性头痛！”

“我知道。”

苏染原本还在为她找借口，想着她肯定是不知道才会让张鼎这么胡来的，没想到…

“你知道还这么做！为了你们那些见不得光的交易，就这样赔上一个孩子的一生，你们是不是太过分了！”

苏染完全被陈怡的态度激怒，这样的态度完全不像那个为了女儿的病，肯不眠不休的人赚钱的人；为了找到成功的配型者，可以不顾一切的人。

“我没办法，我要是不答应，婷婷就活不到现在了。”陈怡的情绪突然崩溃，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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