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是简短地聊了几句，但至少何朔还是获得了一些信息，对于他来说，也安心了很多。

“嗯。”何朔对田语熙点点头，说，“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实在有什么不舒服告诉我，我可以带你去医院。”

“不用了，没大碍。”田语熙婉拒。

何朔出了房门，张姨已经准备好了饭菜，说：“何警官，留下来一起吃吧？”

何朔再次回绝：“张姨，我今天还没回所里报道呢，所以还是要回去一趟的，不劳烦了。”

“何警官。”张姨又开口，是要留一下何朔，她小声地问，“你觉不觉得小鱼变了？”

“变了？”何朔一吓，是不是自己来多了，让张姨怀疑田语熙不是小鱼了？

“是啊。”张姨笑了起来，“小鱼过去真的从没和别人说过话，也不出门，只是帮我干点活，然后一个人相处。自从认识了你，她好像开朗了很多，连话也愿意说了呢，真是谢谢你啊。”

何朔笑着点点头：“不客气的，张姨。”

其实，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答应过田语熙要保密现在的身份，所以，他只能继续默认。

“何警官，希望你可以常来，陪小鱼多说说话，她长大了，总有一天还是要出来的。”

张姨的话好像另有含意，但何朔来不及深思就告别张姨走了。

就在他穿过小弄堂，来到白桦路的时候，他特意在孤儿院门前驻足，看着它孤独地、阴冷地矗立在这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它好像是孤独的，正如每一个来这里的孩子，但它又好像一点也不孤独，那些离它远去的孩子似乎仍然围绕着它，解不开的宿命。

一阵寒风吹过，何朔收起了思绪，或许还可以去找梦梦问一问那个黑色礼帽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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