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沐欣已经没有再隐瞒的必要。

她承认道，“没错，就是我！”

沐欣本就只能算作清秀的容貌，在剪刀伤口横贯脸庞过后，变成血肉模糊的狰狞。

她梗着脖子，仰头狞厉一笑。

“结冥契，需要阮虞的指甲或头发这种贴身之物，除了我，谁还能这么轻易地拿到？”

沐欣说着，语气甚至有一种洋洋得意的味道。

颜妩踱步走到沐欣面前。

白色裙摆下，一双腿细白纤长。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沐欣，漂亮的桃花眼里没有什么情绪，粉唇轻启，开口问道：“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真的很丑？”

女孩语气甜美，却泛着冷意，平静地陈述一个事实。

闻言，沐欣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脸，脸上的伤口很疼，不用照镜子，她也能知道，本来容貌就只能算作清秀的她，如今毁了容，样子会是怎样的丑陋。

这能怪谁？

沐欣目光里透出愤恨的神色，眼睛死死地盯着颜妩。

颜妩小脸虚弱微白，气势却不弱，在沐欣仇恨的视线下，她一字一顿地开口道：

“不，我说的丑，不是指你的脸，而是你的心。”

“你的心是肮脏的，漆黑的，哪怕有一张再好看的脸，你也是丑陋的。”

沐欣自嘲地一笑：“呵……”

她本就不漂亮，再丑又能够丑陋到哪里去？

“是，我已经肮脏，丑陋不堪……”沐欣仰起头，看着颜妩精致白软的小脸，“可就算我下地狱，也要拉着阮虞！”

“不可能的，因为我会救她。”颜妩回望着沐欣的眼睛，语气认真且坚定。

这个样子的女孩，浑身好似散发着光芒。

君延玺嘴角微微翘起，黑曜石般的眸子蕴染上一丝淡淡的柔意。

近乎宠溺。

……

颜妩纤白小手合十掐印，粉嫩唇瓣微动，默念咒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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