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

“是啊，我也一直疑惑怎么好端端的就要分手，这么些年偶尔会吵架，但是你姑姑从未开口说过这样的话。我问了她好几次都没回复我，最后知道她的消息，就只有新闻了。”

宋清欢突然想起，那一次她躲在浴室门口，听到宋婉然拨的那通电话。

想来那电话，便是打给杨崇胜的。

“这么多年，也是你的那桩官司，我才知道，原来她那时候遇到了这样的事。”

杨崇胜心中总是有愧，总觉得如果那天他在的话，可能事情就会不一样。

宋清欢感觉心脏又被人揪了一下。

怎么说呢，这些事情就算是过去了。也是被她打包起来放在心脏的某一个角落，不知道哪一天，突然就会有什么人，什么事把它撕裂，再一次摊在她面前，她还是会招架不住。

“上次录节目看到你，一直想找机会和你说这件事，只是摄制组人那么多，也没有时间。不过还好，毕总联系了我，其实我一直想找机会和你说这件事。”

十年了。

这秘密压在她心底十年，也压在杨崇胜心底十年。

她不好过，这个中年男人也不会好过到哪里去。

宋清欢叹了一口气，眼眶有些发酸，这才颤着嗓子开口道，“我姑姑和您在一起的时候，开心吗？”

杨崇胜一笑，像是想起了过去。

“那几年我很幸福。我想你姑姑也是一样。”

宋清欢转头看着身侧这个头发有些半白的中年男人。

他说起宋婉然的时候，眉宇间很是温和。

就像是毕修筠每次看着她的时候。

好像这样就够了。

至少姑姑在生前，有人爱着她，她拥有过幸福。

宋清欢挽了挽耳边的头发，心里那颗一直悬着的，不肯坠落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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