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上只有短短的五个字——收到，我来过！

“师姐！”阿六抬头看着刘墨默的脸，指了指符纸道，“这样，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刘墨默撅着嘴，用手比划道，“他才四个字，一个标点符号。我五个字，两个标点符号，还回赠了他一个逗号、一个字呢，他应该感恩戴德才是。”

“这个……”阿六挠了挠脸，“好歹是师傅的故友……，我们这样做，你确定师傅不会怪罪？”

“这……”刘墨默刚想反驳，终究是噎住了。毕竟毓秀姑姑也不见得就那么好伺候，跟她相见的第一天还让她扫殿阶呢！这要是得罪了她故友，再告上一状，那她的日子还过不过了。

想到这里，她气势矮了半截，咬文嚼字道，“师傅她老人家应该不是这么小肚鸡肠的人吧！要不——”她连忙从怀里掏出一张崭新的符纸出来，“阿六你平时被师傅罚得少，这种二次元人物之间的套路你最懂的，要不你来？”

对方接过纸，

“叮铃铃——”

一个仿佛是风铃的、清脆的声音响起，在寂静的夜里就像一块石头丢进了一潭静水之中后激起的水花，空灵而可怖。

刘墨默被吓得一个踞矜，但一看阿六跟没事人似的，想着这人白天还故意吓自己呢，现在竟然还这么没品的故技重施，多半是又在外设什么东西。她便正了正颜色，摸了摸阿六的头，笑嘻嘻道，“好师弟！知道师姐怕鬼，你就别吓我了。是不是你刚刚把偷偷把什么东西放在院子里了啊！”

阿六却是一脸懵，抬头看着刘墨默，一本正经道，“我与师姐一同进来的，没有在院子里放什么东西啊！”

纳尼？刘墨默挑眉，道观里活的老共就两个人一匹马。两个人在一起根本没出去，马拴在院子里动不了，而这声音明显又不远，道观外头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那这风铃声是哪里来的，谁家道观里头挂这破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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