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昭昭终于忍不住了，揪着刚上床还没来得躺下的人一把摔在地上，“你给本姑娘滚下来！”

只听见哎呦一声，刘墨默一面摸着自己的屁股蹲，一面叫苦道，“我说你干嘛呀！不是说了不跟你抢被窝、不跟你抢枕头了吗？你怎么还抽我啊！”

“你睡床上了，那我睡哪里？”朝昭昭挑眉。从小到大，没人爬过她的床，没有人！

“你也睡床上啊！”刘墨默皱了皱眉，“反正这张床这么大，你身板就那么点儿大，已经很够用了。”说着，她挑了挑眉，“我说灵女殿下，你不会没跟别人睡过一张床吧！”

朝昭昭一愣，随即才支支吾吾道，“我……我为什么要和别人睡一张床？”

刘墨默站起身，此时若是屋里有一盏灯，她就会看到眼前的人脸已经红到了脖子根。

她拍了拍自己屁股上的灰，坐在床沿上，借着从窗户外透进来的月光，看着这人的剪影，“有时候觉得你这丫头挺没趣的，就像看白痴一样，什么都不懂，但又好逞强，一点儿玩笑也开不起。你应该从小就没有什么玩伴吧！”

朝昭昭一愣，正要开口。

刘墨默赶紧叫住了她，“每天领着工钱，违者你转的丫鬟婆子可不算。”

“猛兽总是独行，牛羊才会成群。”

“也对！”刘墨默躺下身，“但也不绝对，可若生来便是牛羊，失去了群体的庇护，便会犹如惊弓之鸟。”说着，她还特意坐起身，打了个响指，指着朝昭昭道，“就像你这样。没有了朝阳门的庇护，跟着我，心里很没底是吧！而且你现在根本就不信任我。”她站起身，“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肖握雪今天应该跟你说过我吧，说我不简单？还是说我目的不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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