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掌柜也直称是，“说来今天确实挺奇怪的，牡丹姑娘这么重要的人怎么会放在第一个？我记得往年都会把牡丹姑娘放在最后面压轴出场的。今年我是实在看不透啊！”

宋老板也说是，“我啊！当年也听过几次牡丹姑娘唱曲，那真的是……”他只是说着，便已经沦陷在那声色当中，连连道，“我若是能再听一次牡丹姑娘唱曲啊，今生便当真无憾了。”

刘墨默看着这两人的痴汉样，一个个的跟中了邪似的，但也不好意思直说。

赶巧楼下又响起了一阵锣声，已经昏昏欲睡的众人又重拾精神，方言下去，这回走上来的是百合姑娘。

这百何姑娘这回还真是下足了血本，之前其他人表演的时候，她一直都在三楼章知县旁边侍候着，一直到刚刚快要表演了才下来。

几个小厮上来清了场，把台上散落的金银首饰、鲜花什么的都扫了装了下去。又上来了四个曼妙的姑娘端了一张雕花盘椅上来。

百合就坐，怀里抱着的果然是琵琶。

众人喜，百合姑娘以琵琶闻名，这一奏，怕是又要轰动整个妆红阁。

谁知台上的人只是奏了第一声，朝昭昭便睁开了眼，“输了！”

三人纷纷回头，用奇异的眼光看着她。

朝昭昭又重复道，“这位叫做百合的姑娘已经输了！”

宋老板赶紧道，“这位小姐，这可不能乱说啊！百何姑娘可是以琵琶闻名的，她这才奏了一声，你就说她输了，未免也太过牵强。”

“我没有乱说。”她坐直了身子，“琵琶讲究的是什么？白居易早有言，一个合格的乐师揍出的琵琶应该是‘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可这百何姑娘明显是好高骛远，早已经乱了方寸，走弦的时候手指不够灵活，才会出现这样奇怪的尾音，所以我说她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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