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刚鬣用两根手指轻轻捏住女子的手，将手放在自己胸口。

“既然你有这样的深仇大恨，为什么还要乖乖走他们安排的西行之路？”祖不惑问道。

“因为这是我唯一回到天宫，再见月娥的机会。”猪刚鬣说道。

“可你最后的归宿，是灵山。”祖不惑说道。

“是啊……是啊……”猪刚鬣说道，“就因为我是只猪，便封我净坛使者，吃他们的剩饭剩菜；你看着世间百姓，有哪一个会供奉我？净坛使者能吃天下所有香火贡品，哪还需要供奉？可灵山那帮佛啊，他们哪个不是将人间供奉看为最重要的事情，谁会给我剩下香火贡品呢？”

“所以你逃离灵山来到这儿？”祖不惑问道。

“逃？”猪刚鬣冷笑道，“净坛使者当然是每天在人间寻找残羹剩饭，哪会有人关心我去哪儿？”

“她是谁？”祖不惑看着猪刚鬣怀中女子问道。

“她叫高翠兰。”猪刚鬣温柔地看向女子。

“高翠兰？她到如今应该一百多岁了，怎么还是少女的模样？”祖不惑问道。

“我取了她一缕魂魄，重塑肉身，让她一直保持年轻的样子。”猪刚鬣说道。

“你嘴上说着深爱月娥，却在凡间贪图美色？”祖不惑说道。

“你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指责我？”猪刚鬣说道，“我被贬下凡成为猪，难道月娥就能安然无恙吗？”

“难道高翠兰是……”

“月娥的下场，比我更惨。”猪刚鬣说道，“西王母说我为天庭立下不少功劳，毁我道行，贬我成彘，不伤性命；而月娥不过是广寒宫的宫女，身份低微，直接被西王母打得神形俱灭，只剩魂魄散落人间，其中一缕魂魄落入一个刚出生的孩子身上，那孩子就是高翠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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