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沈暮意似是沉思了片刻才抬头看他，司易淮的表情的确很认真，但她也说不出来这份认真有几分真几分假，或许只是想增加筹码的一个手段，或许是真的担心。

“可是你竟然让他去做那样的事情，我相信你也并不在意她本身的危险性，毕竟，她做那样的事情不是更容易崩溃，不是吗。”

然而听到她这话，只是抬头看她，眼神里有说不出的赞赏，带着一丝光。

沈暮意微微弯了弯唇角，她看到男人的反应就知道自己说对了，沈暮风丛头到尾可能发病的次数少之又少，而第1次被送到了高风险病房，也仅仅是因为它的破坏力极强。

但是在克制度方面，沈暮风还是做得非常好，无论如何，他这么多些年来都一直有这样的病史，可20多年来只发过一次病，明明几率就小，可是现在再把他禁锢到那里，可能只会促进病情发作的频率会更高。

“小姐这么一说，我倒的确没什么话可说。”

“那，你同意和我交换吗？”

“当然。”

然后说完这话就不再说其他了。

沈暮意本来以为他会说交换的筹码是什么，结果司易淮并没有开口，似乎意思是让她自己开口。

他想了片刻，“你是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得到什么，小姐，你得想想看你自己有什么。”

这话倒是挺出乎沈暮意的意料。

他总是会不要脸地提出各种各样的要求，可是现在，他竟然反问自己究竟有什么。

他有什么呢？

他孤身一人来到这里，除了一个卜敬，还有自己穿过来的一套衣服和手机，剩下的就只有他自己了。

难不成……

“我什么都没有。”沈暮意知道他想要什么，但他就是不说。

“那小姐很抱歉，我可能不会跟你进行这次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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