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还不相信，可以去问林言之，他几年前……”凌菲还想继续。

被沈易寒倏然打断：“够了！”

他看着凌菲，眼里染上了冰碴子。

“我！信！”

两个字被他说出强迫的感觉，眼里的最后一点光也消失，变成了暗淡的古潭。

“所以呢？”他又问。

凌菲读不懂沈易寒的想法，心里紧张起来。

她动了动唇，想问：你会不会介意？

突兀的手机铃声，在安静的环境下乍然响起。

沈易寒没动，盯着凌菲，问她：“为什么之前不说？”

凌菲微愣，想了几秒，答：“之前……觉得没必要。”

如果不是下定决心要和他在一起，她根本不打算说出来。

沈易寒冷笑：“那现在呢？现在为什么又说了？有必要了？”

电梯那次，凌菲伤他太深，后来知道是凌父的原因，但是，心里也不由变得卑微。

这次，又是什么？白血病吗？

她以为他会是哪种人？所以拿病来吓退他？

想到这里，沈易寒嘴角带着几分自嘲。

“凌菲，你拿我当什么了？”

自然上扬的语调，凌菲以为，他嘲讽的是她，以为，他在气她的欺瞒。

喉咙口酸酸的，到嘴边的话，生生咽下。

片刻无言，安静的两人间，只有一阵接一阵的手机铃声持之以恒，催人夺命。

凌菲的沉默，对沈易寒来说，就是默认。

周边的空气像是开了制冷，凌菲冷的发抖，想先远离沈易寒的视线。

“站住！”他叫住她。

凌菲停在原地，没动，也没回头。

“你接电话吧。”她深吸一口气，眼眶发热，“应该有重要的事。”

话落，她跑上二楼，进了卧室，眼泪顺流而下。

不知道沈易寒接没接电话，只听到，没过多久，他出了门。

凌菲仰着脑袋，泪流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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