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浒赫然转身，眸光冷冽地在哪些骂话之人身上扫了一圈，奈何他还是什么都没看到。

不过喧嚣怒骂的场面，却被他这突来的森寒凝视给生生静止了。

掌门终归是掌门。

这些怒骂怨怼的人，就算被愤意遮了眼迷了心，灵魂深处对其的恐惧确实无法抹灭的。

卫浒这一眼神，就如要将他们瞬息覆灭一般，他们哪还敢继续厉言指责。

“真有？”卫浒扭头去看夙苜茨，脸色依旧凝重。

夙苜茨转过身，盯着突然安静的人群看了两息，颔首，“有。”

这些人的嘴巴虽然闭上了，但眼中的愤恨却没消失。

同样弥漫在他们身上的鬼气也未曾减少一分。

卫浒浊眸黯沉，瞧着她的眼睛看了片刻，忽地收起所有情绪，冷目转身朝药峰结界走去，“都是命，随便吧。”

随便？

夙苜茨双目微扩，转身看着他的背景愣了小一会儿，旋即追上，“您不管了？”

“不管。”卫浒说。

“为何？”夙苜茨问。

人族一旦被鬼气侵蚀，轻则修为再难上进，重则沦为鬼族傀儡。

而这些人可都是桓宇宗的未来。

“命。”卫浒偏头看了她一眼。

夙苜茨……

这人还真是像《道霄九主》中那般，完全不顾桓宇宗的如何。

“反正我也管不了。”卫浒转过头，又加了句。

夙苜茨转眸看他，竟在瞬息间捕捉到了他苍老容颜上一闪而过的无奈与释然。

眉峰微蹙，心下不解极了，“为何？”她问。

以他深不可测的修为，想要制止鬼气滋生，应该不是难事。

卫浒笑了笑，罢了罢手，没再说话。

夙苜茨跟在他身边，看了他一会儿，收回视线，亦没再多问什么，也没管身后那些被鬼气侵吞的人。

她虽修得《混元万物》，能以万物万炁为修炼媒介，但她修为尚浅，现下完全无法制止那些鬼气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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