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背了半天，背得一个头两个大。

抬脸去看落圄天，发现他也已经睁开了眼睛，似乎正在望着潭水出神。

灵儿回头，却发现潭水里的张景琛已经不见了，也不知去了哪里。

“师兄，你不睡没有关系吗？”

“刚刚入定，也是休息。”

“那也睡一会儿吧，明天咱们不是还要去找人吗？”

灵儿放下笔，双手平放在桌子上，看着落圄天，歪头保证道：“我可以自己背，保证决不偷懒。”

落圄天嘴角柔和，”循序渐进即可。“

说罢站起身来，似乎就要离开。

却又被灵儿叫住：”师兄。“

”嗯？“

”你能不能给我的梦里加一把锁啊，就你一个人进来就可以了。

上次董小姐的老仆冯老伯入了我的梦，再看到董小姐，就总觉得好像带着别人的情绪。”

落圄天点头，“刚刚经历鬼入梦，的确是需要消化很长时间。可有时候，如果不知道一只鬼的诉求，你就没办法去渡化它。有时候反而要主动去知道它的过往，不然执念不消，它是不会想离开的。”

“渡鬼离开？不应该是收服吗？”

“收服和铲除，永远都是下策，渡鬼成魂，才是上行之道。

至于有些鬼，即便心愿已了，仍愿意追随，那便是另一回事，比如徐颜色。”

“奥。”灵儿恍然大悟。

难怪落圄天这么厉害，却好像并没有多少随身鬼，原来都被他渡走了。

“我可以先帮你封住梦境，等你修有所成，也可以在梦中画境了，再决定是否除去。”

灵儿觉得落圄天这点真的特别好。

不论你什么想法，他都很尊重。

从不觉得自己就是对的，也不会觉得别人就是错的。

认可自己，也接受别人，就很有风度。

“嗯。”灵儿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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