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你下去吧。”

苏婉不愿意细想，挥手让医生先退下了。

“我好不甘心啊，顾书衍。”

顾书衍站在门口的位置，他看着病床上的苏婉。

她现在已经没有了往日高贵的气质，像是已经快要枯萎的雪莲花。

让人不舍，可又无奈。

“其实你要是不做出以前的那些事情，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

“不至于？”苏婉冷笑，“我和许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这就是我们的结局。”

“为什么一定要是许诺，别人就不可以吗。”

“不可以。”苏婉笃定，“这个世界的确很大，但是能救我的人只有许诺，这可能就是天意吧，天道要这样，我们这些平民蝼蚁，又能怎样挣扎呢？”

“苏婉，不要相信命，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我们自己尽力而为不就可以了吗，为什么要伤害别人呢？”

“不伤害别人，又怎么算是尽力呢？”苏婉反问。

“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小时候你养的一条金鱼死了，你都会难过好久，可是现在你的做法越来越让我接受不了，你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那是因为我不是现在的我，我是以后的我呀，孤魂野鬼，如何仁慈？”

顾书衍听不懂她说的话，什么以后的她，什么孤魂野鬼，“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喜欢你，觉得你单纯美好，有着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一切，可是现在想来，你竟该死的刺眼！”

站在阳光下出生的孩子，真是让他们这些阴沟里面的老鼠恨的牙痒痒，顾泽也是这样想的吧，否则他怎么会和顾书衍闹得你死我活，不死不休？

“苏婉，我不知道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但是不管做任何的事情，你都不能伤害别人，这种做法是不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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