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张牛出殡下葬。

我远远的看着起来的那个土堆，等所有人离去之后，才朝着张牛坟前走去。

这样这一上午，我坐在张牛坟前跟张牛聊了很久，直到穆成找到我。

“哥，这是你们去ZJ那天大牛留给你的！”穆成跪在我身侧掏出来一封信递到我手上。

“……”我看着被泪水打湿过的信封，咬牙将信拆开。

“哥，我错了，我对不起你。

这件事你压不住的，东哥迟早会知道，到那时候你会兜不住很难做的，东哥毕竟是元老，少了我你可以在找一个弟弟，少了东哥运输线上头你转不起来啊。

那天你跟磊叔的计划我听到了，你们打算去ZJ将庞景明引到ZJ干掉，我听到这个信儿，就开始琢磨，之前我本来是想一走了之的，你们也找不到我，但是在百通我才感受到一股子温暖，以前没有的温暖。

我从小家里穷，谁都看不起，直到跟了你，我的收入多了，杂七乱八的亲戚也就多了，我难得时候不见一个人帮我，我好了都是各种奉承。

这把事儿上我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来，哥，如果我回不来的话，你帮我照顾父我的母，我两个姐姐都是见钱眼开的主，你不能把钱给她们，给了她们我爹妈就剩下饿死了。

哥，有好多话想跟你说，但到了嘴边我踏马又说不出来。

哥，谢谢你！

哥，我对不起你！

张牛绝笔。”

一张信纸写了不到半页，都是张牛写了又划的痕迹，字里行间的言语表达着张牛心里头的那份炙热的情感。

“哥，我想跟你睡觉！”

“进去，不然我们都得死！”

“……”

我将那张信纸缓缓投进火盆，瞬间冒出蓝色的火焰。

我红着眼眶在张牛坟前郑重的说道，“大牛，哥活着就会管你家里，你有孩子了，磊叔那边已经确定了，是哥对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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