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又能说什么呢？

我是该说，对不起，我现在没有心情去考虑谈恋爱的事情吗？

还是说，对不起，我要照顾我的妹妹？

还是应该直接把妹妹告诉我的那一大段话直接拿出来，告诉她：

对不起，我不能和你谈恋爱，因为，我命中有个注定要结婚的女人？

我思考了片刻，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又或者是说，我实在解释不清楚，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此时的程悦。

只好说一句：

“抱歉……”

听到这句话，我看到程悦的眼泪一滴一滴的往下掉着。

她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连忙转过头去，然后用袖子擦了擦。

她的眼睛更加肿了。

我的心脏像是不受控地有一瞬间针扎般的痛苦。

但是，我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程悦平复呼吸了一会儿，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对我说：

“刚才是风吹的沙子进入了眼睛里。”

“我没有哭。”

这句解释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不解释还好，越解释越能看出来她刚才显然是哭了的情绪来。

但是，在这个紧要的关头我显然是不能戳破的，不仅仅是为了程悦的面子考虑，同样是为了我自己考虑。

我觉得，既然已经说了这些拒绝的话语了，那么，这种暧昧不清的安慰还是不要继续有了。

于是，我假装完全没有看出来她伪装的情绪，我只是说：

“嗯，天台上的风挺大的，沙子的确是很容易糊住眼睛。”

我能看到，在我说完这句话以后，程悦脸上的表情明显轻松了许多。

也许，这才是她想要的吧。

虽然，我不明白当时的自己心中那一股若有若无的难以形容的感觉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但是，在我看来，这样的结局无论是对我来说还是对她来说都显然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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