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卓！”邱玹一手去按对方的肩膀。

卓峰反手一个擒拿，将他逼开数步：“邱玹，我是乱臣贼子，你以后还是少来见我为妙。”

他越是这样，邱玹就越是不肯放弃：“你果然有事情在瞒着我。”

卓峰讽刺一笑：“瞒着你？你觉得，如今的我，像是个有秘密的人吗？”他拿起烟杆，轻轻在地上敲了两下：“我已经不是当初的卓峰了，从前那样的日子，再也与我无关，你若是信我，就听我一句，好好过你的日子去，以前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好了，人总是要向前看的。”

“让它过去？”邱玹冷笑：“怎么过去？杀母之仇不共戴天，不论如何，当初的真相，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转身之际，卓峰在他身后问：“那个跟你有娃娃亲的小姑娘最近如何？”

他脚步一顿，不知卓峰为何会突然问起唐念来：“她很好，不劳你操心。”

“我也不想操心，只是想提醒你一句，不要让曾经的悲剧，再一次重演。”他语重心长：“你瞧着坚强，但这样的痛苦，你承受不了第二次。”

他心头剧烈一跳，好似有什么尖锐的东西，在胸口狠狠刺了一下。

“放心吧，同样的错误，我不会犯第二遍。”

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卓峰低低道，“但愿如此。”

离开那条逼仄的小巷，明烈的日光竟让他觉得刺眼无比。

不知为何，七年前发生在宫里的惨烈一幕，原本该随着记忆慢慢减褪，但实际上，当时的每一个画面，都在脑海里变得越来越清晰，甚至，连母亲倒下时，眼中的神色，他都记得一清二楚。

母亲说，她的死不能怪他，因为那时的他还不够强大，待到他成长到真正强大的那一天，他将无所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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