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不甘心，可玄歌也清楚此时的自己并没有丝毫能够反抗的能力。

只能咬着牙，恨恨地瞪着那挥舞着钝刀的人。

若我这一世活下去，绝不放过你！

“玄歌！”

眼见刀刃要劈到玄歌，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玄歌的耳边响起。

少女的身影出现在玄歌的面前，那把刀直直地劈在了少女的额上。

“麟晰！”

血液从少女的额头上缓缓流下，玄歌抱着直直落入她怀中的栗麟晰，满目呆怔。

“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栗麟晰的眸光闪烁，声音微弱地说着。

有些艰难地伸出自己的手，将玄歌的手握在了自己的手中。

“快逃……”

她气若游丝道：“逃回去，将我哥找来。”

“他一定会帮我报仇的。”

栗麟晰的嘴角带着一丝笑意，玄歌听到她声音微弱却坚定地说——

“我哥，就交给你了……”

随着话音落下，栗麟晰的手一并失去了力气，从玄歌的手中滑落下来，重重砸在地上。

“麟晰！”

慌张地念着她的名字，玄歌脸上满是泪痕。

“麟晰，麟晰你怎么了，你醒一醒！”

面前的男子却只是将刀拖在地上，眉目不屑，语气不耐。

“呵，受了我这一刀，脑袋竟然还没有碎。你这头，倒也是够硬的。”

“你！”

玄歌咬着牙，眼角眉梢满是恨意。

他似乎已经见惯了这样的表情，面上并没有丝毫的变化。

只是嘴角微微翘起一个嘲讽的弧度，口中说道：

“我死的会比你惨，但是你，一定看不到了。”

语气中满是笃定。

手中的钝刀再次被他提起，在冰冷的月光之下闪烁着森寒的光。

玄歌抱着栗麟晰，看着那被举起的刀。

这是她恢复记忆以来，第一次感到无力和绝望。

更是她第一次有些悔恨，悔恨她跟在凌轩身边的那些年里，从未认真地跟凌轩学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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