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乐将将完全融入这身体时，他还姑且能从她的攻势中感觉到一些玄歌的影响。

至少他们缠斗这么久，她的术法都没有给他造成什么伤害。

除了神魂青鹿的速度是地面上最快的这一点外，还有一点，是那些术法总是会有着一些微妙的偏差。

微妙到若不是他对玄歌极为熟悉，甚至都无法感觉出来。

可是现在，这极为精准的一击让他忽然意识到，玄歌的意志似乎不在了。

是太过疲惫而被压制了，还是如知乐鸟所说被她打散了？

凌轩不敢多想。

“看来，是坚持不下去了呢。”

缓步上前，知乐鸟伸出那乌黑消瘦的手，抬起了凌轩的下巴。

“瞧你，怎么成了这般落魄的模样。”

她血红的双眸里满是怜惜，让凌轩有一瞬间的失神。

“这世间非你我的责任，你又何必如此执着呢？”

另一只手抚上他的脸，轻柔地抚摸着。

冰凉的指尖触上凌轩的面颊，一点一点抚摸着。

凌轩看着她的嘴一开一合，感觉脑海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快速地消失。

这样的感觉让他十分后怕，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烈凰弓。

“这是……”

脑海里最后的印象，就是知乐鸟那双血红的充满怜惜的眼睛。

“醒了？”

偏头看向一旁说话的人，凌轩张了张嘴：“我，怎么了？”

“大约是中了迷幻术之类的吧。”

具体是什么栗燚也并不清楚，只知道凌轩手中的烈凰弓在知乐鸟企图将他拥入怀中的时候，突然发出了极为刺耳的啸鸣。

那啸鸣震破了一直缠绕在知乐鸟周身的灵力，让楚琰得以趁虚而入将凌轩劫了出来。

“原来如此。”

稍稍撑起了身子，凌轩看向栗燚：“楚琰呢？”

“那里。”

朝着上空抬了抬下巴，栗燚侧过脸道：“她不放心你，所以不肯我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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