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应该是刚从宫中回来的,却不知于何时已换上了素色的襦裙,平日里束发的金钗此时也用素色的束绳代替了。
这本已是到了深夜的时刻,乘暖轿入宫却是出乎意料的没有受到阻拦。
昭仁宫依旧是往日的样子,如果不是当空垂下的白绫和正殿里放置的棺木,这既无哭号也无祷告的地方实在是难与灵堂沾边儿。偌大的寝殿只有令娘娘的贴身侍女袖烟守在白烛前。
终是相见了,牧裕对着当中放置的棺椁便跪了下去,一张唇颤抖着却是再难吐出一个字来,一张惨白的脸此时更是白的令人胆寒,他没有哭号,就好像这一程的极力奔走已掏空了他所有的力气,他的眼,血色翻涌,他的心,悲痛而苍凉。
他依旧怔怔地凝视着那尊棺椁,这一次,他究竟看了多久已难说清,他回想起来,只觉得那时间将其上的雕花纹路深深印在心间,成为烙在其上的任岁月蹉跎亦难在洗去的疤。
那是他心中曾经的柔软赋予他的盾甲。
空旷的殿堂里,不时有风自窗吹过,他缓缓地起身,将那片白布盖上了她的面庞。
再转身,却看到牧弗已不知于何时立在了左栏之侧。
看见他,牧裕不由得动了动唇,一时竟是找不到声音,最后是牧弗先开了口道:“我本就是今夜里当值,顺便来看看你......令娘娘的事,你不要......太......伤心。”他动了动唇,却没在说下去,情到浓时,就显得语言格外的苍白而无力。
牧弗看了眼兀自放空的妹妹,一时又不知道再说些什么,三个人就那样奇怪的相对而立。
倒是旁侧的袖烟有所察觉,胡乱地抹了抹脸上的泪痕,哑声道:“三位殿下都到这边来坐吧,打门儿那风吹的紧。”也许是长时间哭泣的原因,她的嗓音很哑,说话也让人听的并不真切,但她的话语确实在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至少打破了三人方才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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