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运宫里紫烟袅袅,幽静的绿藤垂在院墙头,似绿发少女在瓦头探首窥视。
国师正在院中坐禅,衡璃悄无声息地扶在门框子上探头一看,里头只有一个人的侧影。只单单去看那道侧影时,约莫可分辨出来是一个长得很出尘俊美的少年模样。衡璃暗自揣度,这少年应该就是国师了,只仍然惊诧了一下,不愧是道行不浅的国师,竟然历经三朝也曾老去。尤其是一头如同墨鸦片羽般的黑发,简直令衡璃自己都很是羡慕了。
又偷偷摸摸向里头迈了一步。哪知道国师他眼虽未观六路,耳却仍听八方,只淡淡一句:“何人?”声音威严不失淡然,清澈不失沉重,很有道长的风范,足以传到远在门口的衡璃跟前。
衡璃没有想到国师他明明在坐禅,却能发觉她的行踪,惊了一下导致脚底一滑,结结实实摔了个四仰八叉。
国师撩起雪白道袍缓缓起身,怀抱拂尘,慢慢走向衡璃。低头,一边向衡璃伸出骨节分明的手,动了动嘴唇,吐出来淡到极致的话:“原来……是衡璃殿下。”
衡璃借他的手站起来后,像沾了热汤似的连忙松手,颇不好意思地讪讪笑了笑,拍了拍身上的灰,眼睛望国师,不觉又笑开了,还不忘给国师大人行了个礼:“国师如何知晓是衡璃?嘿嘿。”
国师转身便要回原先坐禅的地方,又没有赶衡璃走,声儿轻飘飘的:“殿下的黄金面具,在宁国,早已经不是新鲜东西了。”顿了顿,直奔主题:“祈运宫三个月无人登门,殿下独自前来,可是有什么事?”
衡璃悄悄打量着号称全宫最幽静之所的祈运宫。宫殿固然是寻常宫殿,这些子筑造的材料或许还比不得她所住的地方,可墙头一片绿藤遮去琉璃瓦头后,这儿竟果真显得很幽很静。也许是跟院子里的一方毫无波澜的冷水池塘有关,又或许是跟廊檐下挂着的一盏风铃有关,因为风过以后,风铃声响那么几声,叮铃哐啷的,与诗中“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有同样一番意趣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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