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漫漫，两人蹲在路边的烧烤摊吃到了大概四点多，一直吃到烧烤摊的老板都开始在自己的位置上打盹才算完。

期间李春天南地北地聊了很多，从自己的家庭聊到学校，从学校聊到自己的社会经历，再聊她的感情生活。

尚川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话，像是几百年没和人聊过一样。

“去看日出吧。”

“呵。”尚川的眼皮子都开始打架了，但还是迷迷糊糊地应答道，“在这里怎么看日出，我们两个蹲在路边吗一直等吗？”

李春倒是精神的很，一点儿也没有见到有睡意的样子。

“我在附近的一个地下停车场有车，我们去山上看。”

“酒驾……酒驾不好的。”

烧烤配酒，天长地久。

两人陆陆续续喝了一晚，虽说后半程没有再上了，但要是去吹得话，指不定还是会吹出来的酒精含量过高。

“现在哪有什么人，咱们走。”

从凳子上把尚川拉起来，像个甲亢患者一样的李春带着尚川七绕八绕，从一家商场的下面找到了李春停在那儿的车。

得亏尚川是个纯男的，而不是这个世界的男的，否则早就开始为自己的脚叫苦不迭了。

两人上了车开出停车场，车道上压根没人，李春把车飙得很快，还骚包地把她的车给开成敞篷，止不住地风贴着头皮呼呼往座位里猛灌。

一车两人像是这座已经沉睡了的城市里还活着的孤寂幽灵，远离喧闹的市中心，直直往城市边的山上开去。

等到了地，下了车，尚川被车外的冷风冻得直哆嗦，本来睡意睡意十足的尚川被李春这么一阵逮虾户操作，再加上被风这么一吹，几乎都没了什么睡意。

李春则缩手缩脚地从汽车的后备箱里摸出了两张毯子，两个人一人一张捡来裹着，再一人一手里提溜着一瓶从24小时便利店里买的啤酒，坐在车的引擎盖上等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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