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莲笙微微一笑，调侃道，“可你要是烧傻了，我就不要你了！”

杜清城表情一僵，眸色顿时变得黯然，可他拽着她手腕的手却并没有松开丝毫。那眼巴巴的可怜眼神，好像一个被遗弃的孩子般。

秦莲笙重新在床畔坐下，反手握着杜清城的大掌，安慰的话到了嘴边，却并没有说出口。在原来的世界，她已经二十六了。杜清城在她眼里其实还是个孩子。别说她日后要离开这个世界，就算不，她这样成熟的心理年龄要接受他是有一定难度的。她的确需要他妻子这个位置，但这不代表她和他之间会有情愫。

杜清城垂下眼帘，闷声道，“我……，你……你是因为皇姑才回来救我的吧？”

秦莲笙握紧了他的手，但什么也没说。

她知道他期待着什么样的答案，但她不想骗他，或者说不忍骗他。

他低垂的眼帘下，眼珠不断滚动。长而翘的睫毛像极了两把小梳子，在下眼睑投下淡淡的暗影。

他的感情如此真挚，换做常人，此刻或许当欣喜，但她不是。当然，这无关她的公主身份。

“你会好起来的。”秦莲笙希望这样转换话题能稍解当下的尴尬气氛。

杜清城点点头，默了默，举眸望着秦莲笙，“那你认为我会通敌吗？”

秦莲笙摇了摇头，“不会。”

“为什么？也是因为皇姑？”杜清城眼波微动。

秦莲笙似笑非笑地说道，“好好的驸马不做，通敌于你有何裨益？！除非……”说至此，她突然想起以前看史书，其中提到某朝有些男子因为公主行为放荡宁可自杀也不愿意为驸马的事儿来，忍不住轻笑。

杜清城莫名地看着她，“除非什么？”

秦莲笙敛了思绪，笑道，“除非我是个母夜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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