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莲笙沉默以对，水灵灵的眸子深如碧潭。

杜清城明白沈厉越此话的目的，不过是希望借此机会促成与秦莲笙的合作。可这岂非也变相说明沈厉越对合作的迫不及待。虽然徐紫月和鬼魅门合作对莲笙以及觉慧而言并非好事，可对阎罗殿而言恐怕就不是并非好事那么简单了。

沈厉越似乎觉得他的威胁起到了效果，不由敛了面上的寒意，徐徐举盏，啜口凉茶后，自得地说道，“所以，如今咱们合作对双方都有益无害。”

杜清城斟酌一刻，缓缓说道，“徐紫月不过一个庶公主，她之所为也不过是为了她胞弟筹谋。她对于莲笙和我以及紫国嫡长子而言，仅仅是一颗小小的绊脚石。可如果鬼魅门有了她做后盾，阎罗殿只怕难以在江湖上立足。”说至此，他一瞬不瞬地盯着沈厉越，“毕竟，以萧余恨那般记仇的狭隘胸襟，鬼魅门很难放过阎罗殿。”

沈厉越怔了怔，失笑道，“一直以为‘玉面罗刹’只是沙场英雄，没想到竟也是个口舌之战的能人！”

“清城所言极是。”秦莲笙似已经失了耐性，看向沈厉越的目光里多了几分厌倦。“本宫还是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丢了信引，要么如清城所言，带人通过生死岭。”

沈厉越沉默片刻，从怀中掏出一只宝蓝色织银色祥云纹的香囊，放到了桌上。他阴沉着脸，盯着杜清城的目光仿似千刀万剑，有将其碎尸万段之功效。

秦莲笙伸出纤纤玉手，捻起香囊，用另一只手轻轻向她自己方向扇了扇。旋即，她点点头，“不错，就是它。”话音未落，她已经玉手一掷，将香囊猛地扔出了车外。

“我可以问个问题吗？”沈厉越目不转睛地盯着杜清城，“除了一线天，还有哪条路能通往紫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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